來源: 時間:2023-05-04 18:3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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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魯晚報齊魯壹點記者劉雨涵
近期,影院新片的方言含量格外高:《愛情神話》是全滬語電影,《穿過寒冬擁抱你》有武漢話版,《雄獅少年》也加緊制作了粵語版。方言電影雖然整體數量不多,但是基本都挺出彩。有的是因為原著改編而使用方言來貼合地域性;有的是作者電影,創作者以其成長環境作為創作源泉,方言自然必不可少;有的導演則善于從方言中汲取喜劇色彩。而對于本土演員來說,方言更是讓表演如虎添翼,徐崢甚至說:“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當你用方言開始你的表演,你已經不需要表演了。”
滬語、粵語、“烏寒滑”
很多人想不到,《愛情神話》的編劇兼導演邵藝輝是山西人,而她卻自編自導了一部全程使用滬語的方言電影,還讓人在看完之后拍手叫好——靈額靈額。此前邵藝輝曾在上海有過6年的生活經歷,《愛情神話》的劇本她是用普通話寫成的,她認為方言并不是自己的門檻,因為上海人看到臺詞自然可以用上海話讀出來:你是“儂”,我們是“阿拉”,不是“勿”,玩是“白相”,怎么是“哪能”,喜歡是“歡喜”,談戀愛是“軋朋友”,還有用普通話很難解釋的“十三點”。方言一出,影片的“腔調”立馬就有了。
邵藝輝覺得,只要演員選對了,角色就成功了一半,“我們希望演員在戲里達到分不清楚是角色還是本人的程度。”《愛情神話》中,徐崢、馬伊琍、吳越、倪虹潔都是地道的上海人,扮演老烏的周野芒是上海人藝的話劇演員,扮演皮匠的寧理雖是北京人,但當年也在上海戲劇學院讀書。演員們把普通話劇本自動翻譯成了滬語版本,甚至還進行了加工潤色。劇本里寫“一個月”,他們隨即讀出的是“一個號頭”。“閑著也是閑著”,徐崢脫口而出“空了嗨也是空了嗨”。吳越有句“別人的東西給我了,我就有權處理了”的臺詞,后半句用滬語講起來很拗口,她改成了“我想哪能就哪能”,味道立馬就正了。還有關于帶有雜毛的眉毛大家不知道怎樣說,馬伊琍進行現場教訓——這叫“野眉毛”。
如果扎進頭去研究,會覺得滬語博大精深,曾有語言專家研究發現,滬語中光是形容面孔難看就有44種講法,而且不同年紀、不同區域的詞匯習慣也不同。邵藝輝對于方言的選擇準則是:準確為主,地道為輔。“因為我們不是滬語教學片,傳達人物的準確意思是我們的追求,要符合角色日常聊天習慣為重。”
使用家鄉話進行表演讓本土演員很興奮,徐崢說,“當用方言去表演的時候,整個人的狀態是完全不一樣的,因為方言中包含了風土人情和人情世故,有屬于上海的獨特味道。”不少上海本土明星都成為“自來水”對影片進行安利,孫儷說,自己從片中第一句上海話臺詞出來就不停地笑。許多常年不看電影的上海阿姨爺叔們也為了這部影片再度走進影院。在以滬語為中心的“吳語圈”之外,觀眾們也有著高漲的觀影熱情,覺得滬語方言聽著很舒服,“像是語言按摩”。還有不少觀眾表示想學上海話。
除了《愛情神話》以外,元旦檔的另一部電影《穿過寒冬擁抱你》也有方言版。影片把鏡頭對準了疫情爆發之初的武漢,不少觀眾表示,原汁原味的“烏寒滑”版本才是影片的正確打開方式。片中主演朱一龍、徐帆都是武漢人,賈玲是湖北人,她的口頭禪“你莫犯苕”讓人印象深刻。而對于“青島貴婦”黃渤來說,武漢方言就有點挑戰他的語言天花板了,“太難了,武漢話簡直像唱歌一樣,那個調拐來拐去實在太難拿了。”
國漫電影《雄獅少年》也在觀眾的呼吁之下加緊制作了粵語版,于今年1月1日上映。粵語方言、粵語俚語,再配合上五條人、九連真人等粵式樂隊的歌曲,讓《雄獅少年》看起來更有風味、更加燃魂。而片中阿娟用粵語講出李白的詩句,聽起來也更有古風古韻。
此外,還有兩部小成本方言電影在1月7日上映。一部是潮汕方言電影《帶你去見我媽》,這部電影由2018年上映的潮汕本土電影《爸,我一定行的》原班人馬主創,演員是從潮汕當地海選的素人。另一部是武漢方言的犯罪電影《一江春水》。可見,近期院線影片的方言含量相當高。
鄉音成為創作語言
方言是最能反映地域特色的電影手法,對于一些有著明顯地域性的原著改編影片來說,方言更是其靈魂和精髓。王家衛買下了金宇澄所著滬語小說《繁花》的影視改編權,將拍電影和電視劇兩個版本,王家衛對于《繁花》選角的唯一要求是——會說上海話,因此電視劇版的主演胡歌、馬伊琍、黃齡等都是上海人。
陳忠實所著茅獎獲獎作品《白鹿原》是發生在陜西大地上的鄉土故事,據其改編的電影《白鹿原》選擇陜西方言拍攝也是應有之義。在選角上,除了盡量選擇陜西當地的素人演員外,導演還要求所有主要演員把練習方言當成重中之重,甚至表示練好陜西話比讀原著更重要。
2012年的電影《萬箭穿心》全程使用武漢方言,而這是在開拍前十幾天才決定的。女主角顏丙燕是北京人,留給她的學習準備時間并不多,她只能邊拍邊學。除了跟著劇組專門聘請的“方言老師”學習之外,顏丙燕還經常在劇組收工后“潛伏”于武漢的大街小巷,與武漢的勞動婦女聊天交流。借助方言的力量,顏丙燕成功塑造出一個直爽潑辣又堅忍倔強的女性形象,并以此獲得了金雞獎最佳女主角獎。
對于拍攝作者電影的導演來說,家鄉是其創作源泉,方言是其創作語言,賈樟柯就是最典型的代表。通過他,許多觀眾認識了山西汾陽這座小城,賈樟柯的電影《小武》《站臺》《山河故人》《江湖兒女》等都是在故鄉取景,他的御用女主角趙濤同時也是他的太太,就是山西人,片中的主角們也都操著一口山西話。對于自己的這份故鄉情結,賈樟柯解釋說:“我的故鄉既有情感中的獨特性,又有生存處境,發展狀態,能夠代表中國大多數地區的普遍性。”
導演畢贛通過《路邊野餐》和《地球最后的夜晚》兩部影片讓觀眾知道了他的家鄉貴州凱里。《路邊野餐》里,畢贛找來自己的姑父出演男主角,用貴州凱里話幽淡地念出詩句——“沒有了剃刀就封鎖語言/沒有了心臟卻活了九年”,讓現代詩別具一番意味。《地球最后的夜晚》里,畢贛又請來湯唯、黃覺、張艾嘉等操練起貴州話。
身為新疆人的陳建斌,他于2014年自編自導自演的首部電影《一個勺子》就是以家鄉為藍本,采用新疆話對白,“勺子”在西北方言里是即是“傻子”的意思。陳建斌說,在他做演員的生涯中,沒有遇到過使用家鄉方言的表演機會,所以他當導演時,就想以此給自己和家鄉一個交待。
顧長衛是西安人,在他執導的《最愛》中,章子怡和郭富城說的是陜西方言。而他執導的《孔雀》之所以演員都說河南話,因為編劇李檣是河南安陽人,他回到故鄉寫下這個劇本,希望中國的影視作品不要總把聚焦點放在大城市身上,而忽略了作為社會中堅力量的中小城市。
方言是塊肥沃的土壤
還有一些非本土導演擅長借用方言來獲得創作靈感,賦予作品以原始性的生命力。張藝謀的電影《一個都不能少》,當年深入到河北的村子里選演員,樸素的農村姑娘魏敏芝被一眼相中。《金陵十三釵》里,張藝謀為了重現那段歷史,使用南京話當做對白,并且是1937年左右的南京話,選角時也盡量啟用本地人,身為南京姑娘的倪妮有幸成為了“謀女郎”。管虎執導的《斗牛》故事發生在山東沂蒙地區,飾演牛二的黃渤特意將自己的青島腔掰成了臨沂腔,“人神共憤”成為了經典臺詞。《殺生》里管虎用的是四川話,雄起、龜兒子、先人板板等麻辣勁兒的川話讓影片充斥著野性味道。
有時,方言是喜劇片的最佳燃料,寧浩就熱衷于使用方言來為影片增色。《瘋狂的石頭》里可謂是南腔北調的方言大雜燴,出現了重慶話、四川話、山東話、廣東話、閩南語、東北話等等。“我頂你個肺”成為年度流行語,黃渤也憑借一口嘎味的青島話被觀眾熟悉。《黃金大劫案》里,寧浩又讓東北話從小品舞臺登上大銀幕。寧浩說:“喜劇不喜劇還在其次。主要是方言對表演很有好處,它富有質感,也很生動。我們不能放棄方言這塊肥沃的土壤,方言中折射出的現實生活才是最真實的情感表達。”
電影《無名之輩》全程用貴州話演繹,因為導演饒曉志的創作靈感來自于堯十三唱的貴州方言歌曲《瞎子》,作為貴州人的他被勾起了鄉愁。片中,章宇和潘斌龍扮演的兩個笨賊操著貴州話,具有天然的喜感,一句“做大做強,再創輝煌”更是讓人捧腹。
上海電影學院教授劉海波表示,方言在電影中的運用早期見于滑稽戲,方言只是一個制造區域特色并兼具搞笑功能的手段。發展到后期,方言電影主要承擔了增強現實主義的功能,說方言更符合角色的日常生活。“讓人物說方言意味著這個人是從泥土里長出來的,不是從作者的腦袋里編造出來的。”
在邵藝輝看來,電影中使用方言不會構成接受障礙,因為不管天南海北的觀眾,都是在漢語思維體系下成長起來的。相比之下,劇本中的人物和故事更加重要,“方言只是刷在上面的漆。”在籌備《愛情神話》時,身為主演和監制的徐崢就對邵藝輝建議說,希望這個故事剝離掉方言也是一個好看的故事,甚至剝離掉一些上海元素依然是成立的故事。
方言的運用使得電影在選角時更具有了針對性——優先考慮本土演員,或者是具有較強語言學習能力的演員。徐崢感嘆現在越來越多的年輕人都只講普通話了,而丟失了方言里面所蘊含的地方特色和人文情懷。他還認為方言本身就是一種表演技法,當演員以完全生活化的姿勢,進入到這個角色當中去表演,是松弛而享受的,“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當你用方言開始你的表演,你已經不需要表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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