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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鏈圖片黃金女士(黃金手鏈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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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黃金孫存碟(孫存碟拾黃金視頻)

看戲

我不會唱戲,但我愛看戲。西安的老鄉圈里有幾個愛看戲的鐵桿戲迷,尤以我和馬紀剛最為執著。只要時間允許,我們都會去看戲,戲看得多了,自然也就會哼哼幾句。因為我膽子大,所以也常常在人前賣弄幾句,但基本都不在調上。

在西安居住近20年了,除了去單位上班,去易俗社看戲也是常態,只要是傳統戲,不管演多少遍,我們都百看不厭,像《三滴血》《鍘美案》《黑叮本》等劇目,就連我們自己也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了,我們還戲言:一遍有一遍的新看點、新收獲。

我愛看戲,這都源于從小的熏陶吧,記憶中,家鄉馮山最熱鬧的時候,就是過年唱戲,那是我們一年中最期望的事。我們村子比較大,能夠自己組織起一臺戲,無論文場武場,還是生旦凈丑,村里都有合適的人選。臘月八一過,村里主事就開始召集相關人員研究過年唱戲的事了,今年要不要新拍一兩本戲,拍什么戲,都要經過反復討論,主要還是戲里的角色村子有無人選,這是關鍵。一本好戲,如果主演沒合適的人,就只能忍痛割愛,好的是村里好唱戲的人不少,人們耳熟能詳的傳統本子戲,“馮山秦劇團”基本都拍演過。

我參與其中是在三年級的時候,村劇團團長給我的定位是把我培養成丑角演員,說起演丑角戲,還得從學校演出說起。

那一年的“六一兒童節”,依然是在禮辛鎮小學附中慶祝,全鎮幾十所小學都要敲鑼打鼓到禮辛,爭奪為數不多的獎杯。馮山是除禮辛學校附中之外,唯一有附中的學校,學校領導自然格外重視,專題研究節目選拔事宜。最后的結果是,整個南山片區組織起來,在馮山提前預演慶祝自己的“六一兒童節”,目的是在預演中選拔優秀節目參加全鎮比賽,確保南山片區有獎。

我們南山片區有馮山小學附中、賈山小學、泉灣小學,還有三個村小,接到通知后,各學校立即投入選拔、排練之中,馮山學校是東道主,節目自然要多,各班都要出節目,我班推薦的是我。我記得那一年,孫存碟的《拾黃金》非常熱,我家剛好有這盤磁帶,我就通過錄音機暫停鍵,一句一句把《拾黃金》全部錄了下來。我記得當時,還有很多不會寫的字,就用拼音代替。

在本校彩排時,我的《拾黃金》驚動了學校領導,校長說,一個三年級學生能夠完整的把近一個半小時的個人獨角戲一字不漏說完,就是成功,至于演技還需要繼續提高。

在南山片迎“六一”演出中,我首次登臺,獨立完成了《拾黃金》演出,得到了現場觀看演出的父老鄉親們的一致好評,當然更是讓村劇團幾位老演員欣喜不已,說,終于找到了丑角戲接班人了。

就這樣,那年的臘月,我就進入了“馮山秦劇團”,那一年我的戲分是抬轎。秦腔戲里的抬轎,很簡單,手舉兩面旗,跟在主角后面,只要旗不要離開主角身體太遠就算圓滿完成了任務。

不抬不知道,當自己親自干了,才知道抬轎還確實是個苦差事,在舞臺上,至始至終看不到觀眾,一直藏在主角后面,主角永遠是主角,戲份多,一唱就是幾十句,我那稚嫩的小胳膊,舉著兩面旗,一個晚上下來,胳膊酸脹難耐,回家連飯碗都端不起來了,媽媽看著心疼,就給我用熱毛巾敷,演了兩三場之后,我就死活不去了,我感到抬轎實在是煎熬,還不如和其他小朋友一樣在土臺子下玩游戲呢。

我還記得,當時的團長是馮喜世,他就是演丑角出身的,給我做了很多工作,我最后的答復是,要演可以,但我要演‘威武’,‘威武’就是兵卒,手拿大刀,跟著主將滿場飛奔。喜世答應試一試,結果排練時,我根本追不上其他三個兵卒,再別說耍刀了,‘威武’當不成,抬轎又不愿意干。團長讓我扮演馬童,這樣既能看到觀眾,也不需要聯合作戰,我覺得扮演馬童好啊,結果是馬童也失敗了,在演出《出五關》時,因躲閃不及,被關羽扮演者一腳踩地上,腿被踩受傷了。

自然,唱戲和我無緣了,三個跑龍套的角色,一個都完不成,還有何顏面繼續留在舞臺上。

就這樣,我沒有在馮山秦劇團當上演員,我自然而然成為了一名觀眾。小時候看戲,就喜歡看武戲,什么《金沙灘》、《趙飛搬兵》、《楊門女將》都是喜歡看的劇目。馮山秦劇團盡管是個村劇團,但確實有幾位好演員,像《趕坡》《韓琪殺廟》的扮演者,要是去一個地市級劇團都是好演員,可惜生在農村,一年中,大部分時間都是面朝黃土背朝天,也不知道唱戲還能是一份工作。

還有更讓人吃驚的,村里很多女演員自小沒讀過一天書,純粹就是靠聽戲自學,盡然把那么長的大段臺詞,一句不拉,完完整整唱下來,實在是令人嘆服。這真的是發自內心的愛好,生活枯燥單一的山里人,一年來,就這么一次機會,能唱兩嗓子的絕對不允許自己出半點錯誤,她們練習的地方不是廚房、就是田地,她們在屬于自己的空間里,一遍一遍練就了一副好嗓子,成為那個年代寂寞鄉村一幅幅精彩畫卷。

我上高中后,依然不改愛看戲的習慣,我的高中是在距離縣城二十公里的安遠鎮完成的,鎮正南有一座山,叫香臺山,香臺山有座廟,叫“三殿元君”,每年農歷三月八,香臺山都會唱大戲,屆時四鄰八舍的鄉親們都會在香臺山觀看來自陜西秦劇團的戲,香臺山唱戲,高中卻仍然上課,我們這些學習成績差的學生,自然不愿錯過這么熱鬧的場面,紛紛翻墻出校,在人潮涌動的香臺山盡情享受來自陜西秦劇團的戲。高中三年,戲倒是一場不落,學習卻不咋地。

不管是機緣巧合,還是命運安排,我還真的就在西安工作生活了,看戲也就成了生活的一部分了。

在陜西中醫院工作的老鄉,比我還要瘋狂,易俗社、三意社的演員沒他不認識的,每逢有戲,我倆的票他都準備的妥妥的,我只要按時去就可以了。易俗社的觀眾,老客戶多、年齡大的多、愛唱戲的多。既然都是熟人居多,開戲前,演員到觀眾席都會和老熟人打打招呼,彼此問候,觀眾也把演員名字背了個熟,恍惚間,感覺就是在馮山村。

我記得十年前我們看戲認識的老人,現在依然看戲的不少,馬紀剛大夫笑言,看戲可以延年益壽。我倆看戲喜歡靜,所以,我們一般選擇去二樓看戲,一樓的這些老人一到關鍵句或者感人處,都會不由自主的和臺上的演員共唱,臺下臺上一齊唱,有時候臺下的聲音盡然能把臺上演員的聲音蓋過了。期初,我們覺得不可思議,后來就理解了,這是發自內心的在詮釋真情,詮釋真愛,秦腔已經深深刻在這些老人的心底里了。

在這十幾年的看戲生涯中,我們也在不斷成長,不斷感悟生活,啟迪人生,我們由當初的看熱鬧到看門道,由粗淺理解劇中的人物故事到整體思考一整部劇本的創作緣由,這些變化都是寶貴的精神財富,它帶給了我們力量,一種華夏民族文化的力量,這種力量已經滲入到我們的血液,永遠都不會消失。

靜下來,仔細想想,人這一生不就是在跑龍套嗎?不論是抬轎子,還是當馬童,亦或是喊‘威武’,都是一種生活。而我對秦腔的癡愛,其實是思戀故鄉的一種精神寄托的外化,我愛看戲,有時也會忍不住吼上幾嗓子,因為在秦腔唱詞與坐念間,我仿佛能看到故鄉的人和物,故鄉的山山峁峁,故鄉的溝溝叉叉……

作者簡介:

馮軍權:著名當代鄉愁詩人,西部鄉土文學的開拓者和豐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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